母亲,一个伟大而又平凡的名字,在我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,母亲,是一位上海知青,六五年下放浙江绍兴一个小山村于父亲相恋结婚生子,电视剧《知青》有着她的影子。
在我的印象中,母亲是坚强聪慧乐观的女性,因为爷爷奶奶早早离世,小时候我随外婆带大,我对母亲记忆应是从念书时开始的,记得母亲白天田里干活,晚上在煤油灯下做鞋,有时织毛衣,一边还要督促我的学习,后来条件好一些时买了一台收音机,下雨或冬天不再忙农活了,应是母亲最清闲的时候,一边听着广播剧一边做针线活,我也会偷偷乘机收听,被母亲发现总要说上几句。在经济条件极差的小山村,看书是我母亲最美的享受,也是她的精神寄托,有时乘她不在出于好奇我也会翻上几页,懵懂的年纪就这样悄悄爱上了书,《青春之歌》《家》《春》《秋》《飘》《简·爱》等等都是那个时候偷看的。似懂非懂,感觉文字能给人带来许多美好。
时间像书一样一页一页翻过,我们姐弟仨在母亲养育下长大成人并成家,其中母亲是有机会回上海的,但她放弃了,她说,我已习惯于这片土地,习惯于这里的生活,干吗非要到上海去挤容身之地呢。
多年的辛劳生活养成母亲乐观问上善良朴实品德,有时还幽默风趣,我与母亲外出旅游时,包包总是被母亲抢着背,她说,”你的力气没有我大,你是作家,你是诗人,怎么能让你背……”哈哈哈,我在母亲的调侃声中留下一串笑声,既温暖又幸福。
年轻时的母亲是严厉的,我们姐弟仨在她严厉教育下各自成人,成为善良真诚有责任的人,她也从一位上海大小姐蜕变成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,几年前武汉疫情她无私捐款一千元,去年家乡疫情再起,她又捐款一千元,在她影响下,我们姐弟仨也各自向家乡捐款一千元,我的朋友在我影响下向我家乡捐了三百元,我想,能量是会影响人的,正如母亲正能量影响着我们一代又一代。她的儿子是党员,她的孙子亦是党员……
再过几年,母亲快八十了,她依旧辛劳在田里劳作,有时回家望着她稍驼的背影和风中凌乱的头发,眼睛湿湿的,母亲是老了,陪伴于她的依然是这块土地,我该怎样回报于你呢……我伟大的母亲。
(文史语言系 徐文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