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在夕阳之后,牵来了满天星斗,向着那无边的璀璨,我黯然地叹道:“西点和写作,像大山一样令我难以攀援。”星星闪烁的音符跳入了我心底:“你只有爬过这座大山,别无他途。”
于是我坚难地爬啊爬,而大山的顶却越看越高,爬多少它就高多少,简直像儿时追月。
两年过去了,当我转身打量自己已经走过的路,我竟然走了那么长,爬了那么高。脚印已像一条长不可及的绸带,平静而飘逸地画下了一条波动地曲线,曲线一端,紧系脚下。
喜出望外,曲线连成的脚印,是我把面粉、鸡蛋烤制成了蛋糕和面包;把碎言、细语编织成了一篇篇文章。而这一学期,我正配合老师,共同完成点心课的教学。
“老师在搅拌缸内加入了鸡蛋、色拉油及糖。并将转速调到了中档。”我开始了这节课的拍摄及讲解。“约两分钟后,蛋液体积明显膨胀,颜色也有金黄转为浅黄色,老师缓缓加入了冷水。看,黄色的粘稠状已稀释成了乳白色的牛奶液。停机,让我们仔细观察一下乳液的状态,乳液表面没有飘着一点油星,说明已经乳化彻底了”。紧接着老师将转速降到了最低,我将镜头对准老师,“老师,为何此时要降速?”他答:“转速高了会使面团起筋,而起筋后的酥饼就不松脆了。”同学问我:“做戚风蛋糕可用机器来搅拌面糊吗?”“不能,若要蛋糕蓬松柔软,在筛入面粉后,需改用手工切拌法来混匀面糊,否则蛋糕会束腰塌陷。”
我正答着,老师已将搅匀的面团摊在了案板上,教学生进行三折叠,然后再擀卷成型。同学提问:“你做的面包也用这种三折叠法吗?”我答:“是的。不过面包的工艺更加复杂,需重复折叠才能撕出薄如蝶翅的片。”
同学们提问着,我和老师回答着,他们围着老师,围着我,看着老师把面粉制作成一个个点心;听着我在一旁细细的解说着每一个操作步骤……
课间闲聊,大家纷纷赞叹日本的蛋糕好吃,日本人具有工匠精神,一款蛋糕竟然探究几十年。
是的,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,这便是工匠精神。
在常州老年大学,在我的班里,同样也踊跃着这样一批中国工匠,譬如邵文虎会长和珍妮女士,他俩退休后在老年大学磨砺了几十年,其书画作品在省,市及刘海粟美术馆展出,并被吸收为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。还有徐文娟、王益之、王虎英、熊德康、丁元昌、马国忠等,他们正如夕阳下的一树繁花,辉煌而灿烂地绽放着。
甚至还冒出一批如朱丽华、郭玉琴般,刚刚破土而出的小树苗们。
不要着急,给幼弱的小树苗们足够的时间,正如给事物的发生和发展足够的时间。仿佛播了种、浇了水、施了肥。给种子一些时间;给空气和阳光和四季一些时间;给萌发的过程一些时间,你会看到明黄嫩绿的芽儿的。
夕阳之下,云卷霞飞。我将继续前行,不为那越爬越高的山顶,只为脚下这条飘逸而波动的曲线。(文史语言系 尼龙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