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时读了一篇课文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,这是鲁迅先生对童年生活的一段美好回忆。
从此开始了我对鲁迅先生的关注。
十多年前单位组织去绍兴旅游,我们访问了鲁迅故居,我曾想过在“百草园”中寻找那种会放屁的斑茅。当时,不大的百草园里开满了天出的油菜花,近傍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也显不出玲珑剔透,又到街对面百米远的“三味书屋”去转了转,屋里挂着镜吾先生一帧旧照和一幅山水画,这是很小的一亇院落,二十分钟就一览无余了。
只有故居西面的二层楼《鲁迅纪念馆》显得庄严肃穆,里面资料极其详尽,让游客进入后肃然起敬,爱国主义教育贯穿始终,联想自己当知青时忙里偷闲看的鲁迅先生多篇文章,“神”的形像最终定格在了脑海中。
以“鲁迅兄弟失和”作为一亇课题,被老年大学文史系的吴琦松老师的讲课铺展开来,从“科场舞弊”开始一连讲了十课,这些内容与自己脑子里的印象实在对不上号,这也不稀奇。
鲁迅一直被称为“斗士”,是三十年代左联的一面旗帜,棍棒到处,打落多方豪杰,笔峰披靡,树敌于无形八方。新中国成立后,毛主席对鲁迅先生的评介极高,先生被当作反封建、反国民党政府的模范人物,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缺点,已像圣人一样纯洁。
那年代谁敢讲一声先生的不是,就会获“大不敬”罪,谁就是反革命,即使兄弟失和故事原先也一直听说,都只会归咎于周作人的汉奸性格,我看过周作人《瓜棚集》,文风轻柔、娓娓叙述,很是阴气森森。
到了现今,学术界探讨问题时已经抛开过去那种“一言堂”模式,讲究让事实说话,也不再把鲁迅当作一尊“神”供养,任何是非曲直开始可以作客观剖析。
即便如此,我总觉得这是学者们探讨的事,与百姓无大关系。前不久在微信上看到,有位科学家说太阳还只能运行50亿年,之后地球会如何如何可怕,且不说50亿年是什么概念,与人的长命不过百岁相比太过遥远了,与人类五千年的进化文明也简直不成比例,这就是杞人忧天。
我家与周家一样,也有三兄弟,从幼到老一直相处和睦,这首先归功于各人在过各人家的生活,这样就避免大家庭的弊病——为点鸡毛蒜皮而产生矛盾,以至升级后势成敌我。
我们都给下一代树立了忠、孝、信、义的模式,知书达礼,推己及人。
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,鲁迅家族从他爷爷起就花样百出,后代出汉奸,出叛国者就不稀奇了。
前不久看了与莫言、贾平凹齐名的大作家余华的一本书,叫《兄弟》,通过两亇性格迥异的弟兄,描述因为社会剧变,造就了各种人生之路扭曲的道理。
我认为,社会确实是一只大染缸,但是,並不是每件物体去浸一下都会变质,各人会因为教育不同,本质差异而产生独立性,
关于鲁迅爷爷、鲁迅生平、以及他们兄弟失和,吴琦松老师通过研读史料,深入细致地告诉了我们大量信息,对吴老师工作上的敬于职守首先表示感谢;其次,我想,周氏三兄弟对他们自己的事都不肯讲明真相,一直让后人从中揣测,去当福尔摩斯,想管中窥豹其实全无道理,我亇人不赞同为周作人及他日本夫人羽太信子作任何一点的修饰,历史已作定论。若通过史料挖掘,寻找鲁迅先生的负面新闻而推倒重塑,也是徒劳的。
就如对孔夫子、武则天、王阳明、曾国藩等历代名人一样,不仅各朝评价不一,同时代都在摇摆不定,为现实服务的研究历史做法注定是场闹剧。(文史语言系 施中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