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杰”者,才能出众之人也。中国古代能被称为“杰”的代不乏人。而三个人合称为“三杰”的现象也时有所见。最早被人推崇为“三杰”的当是春秋时期的介子推、伍子胥和管仲。此后又有“战国三杰”商鞅、肥义、屈原;“汉初三杰”张良、萧何、韩信;“蜀汉三杰”诸葛亮、关羽、张飞;“宋末三杰”陆秀夫、张世杰、文天祥;“明初三杰”刘伯温、李善长、徐达等等。这些皆为同时代的“杰”。却还有异代不同时的“三杰”。如“西湖三杰”,指的是同葬于西子湖畔的岳飞、于谦和张苍水。另外,还有在某一领域有突出作为的“三杰”。如“六朝三杰”指的是东晋的顾恺之、南朝宋代的陆探微、南朝梁代的张僧繇三位大画家。
能被称为“三杰”的三个人,都具有可堪相匹的功业、作为或相近的人生命运。如“汉初三杰”“明初三杰”,分别是辅佐刘邦和朱元璋成就一统天下大业的顶级功臣;“宋末三杰”则是在国家倾覆之际,依然顽强抗击元军、以身许国、力图恢复的三位忠贞之臣。
各类“三杰”中,除“汉初三杰”出自刘邦之口,可算是“御封”之外,其他的是何人总结归纳的多不可考。我猜想,应首先是在上层社会、在士大夫阶层中得到认可,然后才逐渐被社会普遍接受的。
品读“三杰”,尤其是那些在政治上有大作为的“三杰”的人生,多能嗅到来自历史深处的一种悲凉之气。他们是中国传统文化、传统观念的守望者,却又把先民们的情怀和追求,吸引、凝聚到了民族道德的共同认知上。“三杰”也有现代版。“黄埔三杰”是指黄埔军校一期学员中的蒋先云、陈赓和贺衷寒(蒋、陈是共产党人,贺为国民党员)。而被周总理称为“龙潭三杰”的则是指打进国民党内部从事情报工作的共产党员钱壮飞、李克农和胡底,“龙潭三杰”又被称为“前三杰”;后又出现了熊晖、陈忠经和申健合称的“后三杰”。这些“三杰”自又有与古代“三杰”不同的历史风采。(文史语言系 胡存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