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春季,我报了老年大学文史语言系“地方文化名人”班。给学员们上课的是来自江苏理工学院的大学教师,每节课都有不同的老师授课。他们是由具有教授或副教授职称、或博士学历的教师组成团队。在课堂上,教师们用生动精妙的语言,幽默风趣的谈吐,将常州地方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文化名人系统地细细演绎。教授们古今考据,奇闻异事信手拈来,学员们听得津津有味。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《徐志摩与陆小曼》这一课。
前几日到天宁寺,有幸与“徐志摩”相遇。他穿长衫,戴眼镜,坐在天宁寺旁的石凳上。儒雅而文静,俊朗而睿智,悠闲地看着前面延陵东路上人来人往的人群,欣赏着今日常州的美丽。常州人好客,因为他是常州的女婿,因为他在1923年就写了一首《常州天宁寺闻礼忏声》的诗歌,于是,他便与常州结下了缘分。直到如今,常州仍没有忘记他,特地将这位大诗人从浙江海宁请到了这里。
徐志摩,1897年1月15日出生于浙江海宁市,现代诗人,散文家,新月派代表诗人。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,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、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。1922年徐志摩留学后回到北京,在一次交际舞会上与陆小曼相识相爱,一见倾心。陆小曼才貌俱佳,是一个追求自由,思想比较开放的女性。他们一个是风华绝代,一个是风流倜傥,他们爱的轰轰烈烈,刻骨铭心。
徐志摩与常州才女陆小曼的婚姻,可谓惊世骇俗。他们是最早接受新思想,冲破封建传统羁绊,追求人身自由的勇士。两人的结合,有人赞赏,有人叹息,有人非议,然犹如划过历史长空的一颗彗星,其闪出的光芒,着实让人惊艳。陆小曼的母亲吴曼华多才多艺,接受过早期教育。是常州麻巷吴氏中丞弟的大家闺秀。她的上代吴光悦,是清朝嘉庆年间的进士,官至江西巡抚位居“中丞”。陆小曼的父亲陆定,为晚清举人,后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,早年参加孙中山的同盟会,民国初任财政部司长和赋税司长,是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。
陆小曼出身书香门第,从小娇媚可人,聪明伶俐。受父母熏陶,能诗善画。她与徐志摩结婚后,如果同丈夫回常州老家探亲,可能就会住进舅家吴氏中丞弟,肯定又会听到近傍天宁寺“鼓一声、钟一声、磬一声、木鱼一声、佛号一声……”的礼忏声。徐志摩与陆小曼结缘五年,来去匆匆,便成了时光的过客。1931年11月19号,徐志摩因飞机失事遇难。陆小曼悲痛欲绝。终日以泪洗面,反思自己种种的不是,一改过去名媛风采,素服终身,闭门不出,但是这一切都似乎来得太晚了。作为未亡人,她为丈夫写下挽联:“多少前尘成噩梦,五载哀欢,匆匆永诀,天道复奚论,欲死未能因母老;万千别恨向谁言,一身愁病,渺渺离恨,人间应不久,遗文编就答君心。”
在以后的日子里,陆小曼全身心地投入到整理出版徐志摩文集中。徐志摩和陆小曼的婚姻是短暂的,但他们的爱情是永恒的。他们的爱情之光,照耀了历史,也照耀着常州。我喜欢上“地方文化名人”课。我被老师们认真,踏实的工作作风和敬业与奉献精神而折服。感谢老年大学为我们老年人提供这样的学习场所,使我们丰富了知识,陶冶了情操,提升了自身素质。(文史语言系 钱网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