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那个时代以清一色的黑灰着装,仿佛天空也总是灰灰的,爸爸妈妈无暇顾及我们姐妹几个。记得每每放学到家,书包一扔,就是玩的世界了:老鹰抓小鸡,跳皮筋,跳格子,官兵捉强盗,藏瓦粪子。那时我们家后面有一条很窄大概十多米长的暗暗的弄堂,每当天黑那里有盏电灯不明不暗地亮着,那条小弄堂它是前后大院连接之地,等同于交通要塞,因为它的窄,我们虽人小却也能大字型一步步地往上撑爬上去,那个劲不亚于攀登珠峰,因为那上面有个黑黢黢的方形洞,我常常是把瓦粪子藏在那里,以她们找不着而自鸣得意。却也常常因骑在弄堂上面让路过弄堂的大人们饱尝“胯下之辱”,被告状到我家大人那里,免不了是一顿的数落。管束了几天,数天过后却又是老调重弹依然如故。于是大人们也就懒得计较啦,骂句“野丫头”也就过了。顺带说一句,觉得那时候邻里之间特和睦,大人们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非常和蔼可亲也特别能沟通! 就这样,周而复始,一年四季,乐此不疲,我们的童年就在这自然环境中自然放养,由童年到少年!在这其间,印象中还真的没有啥玩具,更不要说妈妈能给买个毛茸茸的玩具或者是妈妈能做个玩具。在我记忆中当时虽然我们衣食无忧,但还真没有多余的钱买玩具。它太过奢侈了!偶尔看到家境殷实人家的小朋友手里拿个毛茸茸的玩偶,瞬间的羡慕嫉妒填满了小小心房……
随着时光的流逝,当年的同学少年如今俨然两鬓染霜,我们的下一代早就在一堆堆玩具中成长,我和妹妹也重新踏入了学校---这就是常州老年大学。妹妹报的《饰品玩偶班》非常的有趣,当时,正值老年大学一号楼改造翻修,我和妹妹同在少年宫学习,我常常在课间去探妹妹的班,感觉很奇怪,她们的班好像没有课间休息时间,经常是发现粟茵茹老师还在认真指点着学员们,毫无保留地传授着每个作品的技巧和过门关节。老师课堂展示的作品是妹妹经常向我炫耀的,还一遍遍翻着手机给我转述讲解,那上面是粟老师发的钩制作品的视频和密密麻麻的一张张钩针图案,纵横交错像天书,但妹妹说起来又是那么地眉飞色舞,看得出,老师在她的心目中是那么的美好。“老师,我这里不会,咋弄啊”老师就会立马站到你的桌前,手把手的教不厌其烦。如果不介绍,在教室里真的看不出哪个是老师哪个是学员,她们是那么的和谐亲密无间。课间看着学员们彩线和钩针在她们的手指间翻飞,真的好神奇,一会儿,一个小鸟头就钩好了,哇塞,那么栩栩如生,让人爱不释手!每次我都会说:我要这个! “不给不给”妹妹的同桌照例会这样打趣,然后是哄堂大笑。就这样,妹妹的玩偶在老师的指导下,在她自己认真执着的追求下,从第一个成功出炉,到以后的N多个,每个作品她都会把我的那一份捎上。特感动。每每从妹妹手中拿到新玩偶,我心存满满的感激和幸福,因为我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毛茸茸的玩偶!虽然时过境迁晚了几十年,但还是唤醒了心底的萦绕不去的那份情结。
如今妹妹给我的玩偶我都可以排成排了,有我的狮子座的咖啡色狮子,有黄色小鸟,金色狐狸,大红色苹果,灰色手袋,玫红黑色相间小蜜蜂,车挂金鱼,可爱的小蚂蚁,杯托猫等等,每一件都是那么的形象逼真,惹人喜爱无比,挂在我的包包上,也因此常常被人称赞,自己也沾沾自喜,仿佛是我自己的作品一样那么地引以为傲。不过,我总忘不了来这样一句:“我妹妹的杰作,是在常州老年大学学的”后面会引来更多的惊叹,好像我在做宣传广告一般,但是,我骄傲!哈哈哈!
妹妹的玩偶我喜欢!(家政保健系 王志菁 王志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