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记多才多艺的黄天祜
民乐队一般由吹管、拉弦、弹拨、打击四大器乐组合,由50多人组成的老年大学民乐队,过去也基本符合这四大配器的条件,阵容也算夠强大的了。
可偏偏就是打击乐这一块,过去每逢校内外的重要演出,总要借用外来力量来帮忙,原因就是乐队的打击水平不高,敲打不到点子上,排练进度经常会在打击乐这一关被卡住,所以请外人来帮忙是无奈的选择。
直到2017的6月,黄天祜的到来,才使学校民乐队在短短的二年时间里,逐步使打击乐能适应大乐队的排练和演出,几位打击乐手在他的传、帮、教的带领下,很快就上了手,使乐队的整体水平得到了较大的提高。
黄天祜从小就很聪明,早年在培照小学(后来的西上街小学)读书时,就是有名的学霸,因成绩优秀而跳过级。而他的文艺天赋也在小学时就显现出来了,十岁跟做老师的表哥学敲扬琴,十一岁出演话剧《十五贯》中娄阿鼠的角色。
进入初中,一次在全市中学生文艺会演的演出中,他在相声《讲卫生》中有声有色的表演,被前来常州市招生的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看中,但在那个年代,终因政审不合格与专业艺术团体擦肩而过。
然而,这始终没有影响黃天祜对艺术的执着追求,对表演、曲艺(包括创作)、戏剧、乐器和音乐的爱好一直伴随着他的人生之路。
在无线电工业学校读书时,他是学校文工团的负责人,率团参加了1965年在文化宫举办的专科院校的文艺会演,他们表演的《洗衣歌》受到了很大的欢迎。
文革初期,他作为学校文艺宣传队的骨干,既是乐队的扬琴演奏员,又参加现代京剧《沙家浜》刁德一角色的演出,经常随宣传队到农村、工厂进行演出。
1968年,他插队落户到溧阳时,所带的东西除了简单的生活必须品和二箱书外,就是一架扬琴,一把唢呐,二支竹笛,一把破胡琴,这些行李寄托着他对艺术的追求和兴趣爱好。
有艺术天赋的人,到那里都会展示自己的艺术才华。
黃天祜在农村的八年,成为生产队、公社、农场、专区、县城的“抢手货”,从小型演出节目到大型的整场《红灯记》,几乎跑遍了溧阳所有的公社,而不少节目如苏州评话、三句半、快板书、小戏曲、小歌剧等,都是他后来被调到县文化馆时创作的。
从农村回城的黃天祜,被分配到商业局五交化公司,还是由于他的艺术特长,很快就成了局文艺宣传队的骨干。
一次在市文化宫演出相声《舞台风雷》,又被市总工会工人艺术团相中,黄天祜被招进总工会工人艺术团。不久他代表市总工会工人艺术团参加了全省的文艺会演,他的相声《站柜台》获得表演奖。尤其是当年由他担任主角的滑稽戏《满园春色》,在商业系统连续演出五十四场,在常州舞台上轰动一时。
退休后的黃天祜,有了更多的时间把自己的艺术专长展示给社会,他穿插于各种类型的排练和演出活动,他兴趣爱好广泛,除了会多种器乐外,还喜欢评弹和戏曲,曾经的苏州评话《武松》,把武松演绎得活龙活现、栩栩如生,他为锡剧、沪剧、越剧充当的司鼓,有板有眼地掌握着剧情的节奏。
黄天祜到老年大学民乐队,按他所掌握乐器的才华,任何声部的乐器都有他的一席之位,然而,当他得知打击乐这块较薄弱时,主动要求到打击乐声部,成了打击声部的领头羊。
如果说拉弦、弹拨声部中有极个别的乐手不慎拉错一个音,还不至于会影响整场演奏效果的话,打击乐器就截然相反,只要其中一个人有一记敲错,就会影响指挥和全体乐手的情绪,严重时会使演奏紊乱以至砸场。所以也有把主要打击乐手比喻为半个指挥,就是这个道理。
黄天祜的到来,勇挑重担,不辱使命,对几位打击乐手,他不但现身说法,在实践中手把手地教,还结合自己的经验,精心编写了教材《打击乐器入门》,利用每周四乐队排练前的一个小时,给几位打击乐手开小灶,从打击器乐的分类、功能作用、适用场景、手握身体姿势,到音乐情感投入、速度快慢、轻重把握等等,毫无保留地给他们讲解。前面竖着黑板,身边放着打击器乐,有时在黑板上写上几段音节,转身就敲打示范,乐手们在他精采的讲解和娴熟的技巧中,收益满满。二年来,所排练和演出的曲子中,像《红花遍地开》、《飞驰天路》、《老年大学快乐的家》、《花好月圆》等,都有大段的音节需要打击乐的嵌入,尽管有一定的难度,但在黄天祜的带领下,打击乐手能根据要求熟练地融合到乐曲中来,在市里的几次成功演出,黄天祜带领的打击乐团队,功不可没。
来到老年大学不久的黄天祜,他在打击乐方面的才艺,很快就被学校领导发现。去年,学校合唱团排练的合唱节目《月色清明舞婆娑》,经过市、省的层层参赛脱颕而出,将于下半年参加在武汉举行的全国老年合唱团决赛,由于这是一首京歌,在合唱中含有很浓的京味,打击乐器中的司鼓就显得尤为重要,学校毫不犹豫地把这付重担交给了黄天祜,在去年十月的武汉大赛中,操着司鼓的黄天祜,有扳有眼地引领着钢琴、京胡、大鼓等器乐和合唱的节奏,使这首大合唱获得圆满成功,一举拿下金奖,评委的评语是:创意十足,耳目一新。
今年四月下旬,学校民乐队去天目湖,与虹枫养老中心开展了一场联谊活动,在我方演出中节目中,黄天祜来了一段上海说唱《风》,从自然界的风说到各行各业的“风”,用一口纯正的上海话抨击了“歪风”,弘扬了“正风”。巧得很,观众席上有一对在这里试住的上海老夫妻,中午在食堂吃饭时,碰到了天祜,对着他翘起了大拇指说:久违了的上海说唱,很亲切,很有黄永胜(著名上海说唱艺人)的味道。天祜谦虚地说:不敢当,不敢当!
是的,多才多艺的黄天祜能够在业余爱好中取得优异的成绩,是他长期以来谦虚好学、刻苦努力的结果,他说:我既然到了老年大学民乐队,就要为这个团队作贡献,就像弦乐一样,要弓齐音准,象弹拨一样,要清晰分明,我们的打击器乐,就要敲在点子上。
民乐队是最讲究协调配合的团队,学校民乐队正是有了像黄天祜这样一批德艺双馨的人才,才使得我们的乐队步入了发展快车道。(器乐系 胡存怀)